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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,他见京娘没有出声,扭头看了她一眼,只见她背对着自己,在偷偷哭泣。“如果是这两个选择,孩儿还是愿意留京。”就在这时,车厢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,“黄宏元书架上应该有一本红色的书,无论如何要先弄到手。”考题分两部分,一种叫默经,要考士子们对四书五经等等经书的熟悉程度,一般考得很冷僻,比如写一段吕氏春秋的经文,中间空若干行,要求士子补填完整,不能错一字。提到丈夫,王氏的泪珠又滚了出来,她便将丈夫受人诬陷而入狱之事说了一遍,最后哽咽道:“我们是清白人家,这辈子从不做偷盗事,宁可穷点,也要保住自己名声,可是人善被人欺,京娘舅舅就是太老实,才会被人诬陷,可怜在狱中被动了大刑,受尽折磨。”皇甫无晋精神一振,立刻低声问:“是什么人?”
在邵景文的劝说下,申国舅的怒火也渐渐平息,一旦他恢复理智,他的思路也变得和从前一样清晰,他沉思片刻,便奇怪地自言自语问:“即使是这样,他也可以用别的方式或者其他人来出任楚州水军副都督,为何让皇甫无晋这个毛头小子来担任,而且他还有勾结凤凰会的嫌疑,我着实不理解,皇甫无晋既封凉国公,他不凉州跑去楚州做什么?”虽然最后朝廷和凤凰会达成妥协,但绝不是因为朝廷饶过凤凰会,而是在几次进攻失败后的无可奈何,是朝廷无可奈何的选择,没有哪一个君主会允许一个实力强大的割据势力出现,就是在海上也不行。周氏站起身,对兰陵王妃道:“请王妃随我来!”这个要求有点不妥,苏家已经做出决定,在家主未回来之前,不谈苏菡的婚事,其中也包括不让两家人见她,尽管有些不妥,但周氏心里明白,苏菡喜欢的是皇甫无晋,她也有意成全女儿,便偷偷地做主了。王妃很喜欢无晋,便欣然答应,“好!我明天一早就去苏府。”“这金牌怎么在你手上?”
陈直躬身行礼,“臣遵旨!”皇甫恒笑而不答,片刻,天星将无晋领了进来,无晋有些惊讶,他怎么也想不到皇太子竟然在藏书楼的高高的书架之间中接见他,这般神神秘秘,虽然天星已经告诉他,是为了回避史官记录,但他还是觉得有些荒谬,堂堂的帝国储君,竟然连一点隐私都没有。齐万年转换了话题,把话题转到今天的正途上来,无晋明白齐万年不想和自己说申国舅之事,便笑了笑道:“请齐家主放心,那个人是我的好友,是一个奇才,他在五年前便掌握了齐家的胶水的秘密,但他不屑做这种事,齐家可曾发现过市面出现假银票?以后也不会出现,这次只是我的应急之策,我已长公子道歉,现在再一次向齐老家主道歉。”“苏大人的意思我明白,我也会尊重苏家的选择,当然,作为孩子的祖父,我也要提出我们的心愿,望苏大人理解。”她拉着母亲惊恐得直喊,苏夫人也被他的惊恐吓了一跳,“女儿,你做了什么梦?”“其实不管你是小商人还是皇族,这些对我都不重要,你明白吗?”九天低声道。
“调头去东宫!”皇甫忪当即下令道。申国舅背着手在房间内来回踱步,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虎符案,他的所有心思都在凤凰会身上。众人答应一声,便向寺院而去,无晋这才想起,今天竟然是中秋佳节,中秋一般都是全家团聚的日子,估计九天能来的可能性不大了,他心中不由一阵失落。